门从外面推开，一张清冷的脸出现在大家的眼帘，女孩抬眸一笑，眼里像是盛满了漫天星辰，“哇哦，好热闹啊，那个，抱歉，打扰了，我有点事找一下赵老师，方便吗？方便的”。她根本没有等回答，自言自语的随手关上门径直走了进来。

在看见她的瞬间，张蕊不自觉的憋了很久的泪水一下子溢出眼眶，随即她赶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，她要坚强，她不能哭，她要让她看见她也是可以勇敢的，坚强的。

赵芸偷偷的收回了手，同样看着进门的林汐，疑惑不解，还有点复杂。她怎么来了？

“谁让你进来的”。赵老师莫名的慌了，再也不顾往日慈善的形象，“没有看见老师们在忙吗？你……

“赵老师”。说话的是教导主任，不得不说，他严肃的时候真的很有威严，压迫感很强，“不如让学生把话说完，万一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呢”？

然后转头，“林汐，说吧，什么事”。

“嗯，可能要再等等”。林汐抱歉的笑了笑，“毕竟现在是中午，到了午饭时间了”。

“你到底耍什么花样”。赵老师怒吼道，“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吗？还没有一个学生样，你班主任是谁？你家长是谁”？

闻言，林汐缓缓的偏过头，明明嘴角是带笑的，可就是让人觉得寒冷，赵老师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，猛地想起那天白天无缘无故的噩梦，是那么的真实，真实到他差点自己杀了自己。

“赵老师，你紧张什么”？

“我……

“有一句话叫不做亏心事，不怕鬼敲门”。林汐忽的勾了勾嘴角，不疾不徐的说道，“老师，你怕鬼吗”？

如她所料，他害怕了，她看见他身子一抖，瞳孔惊恐的微微放大。

那天的记忆历历在目，仿佛就在他身边。他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瞥了一眼，神经高度紧绷，他突然感觉是那么的冷，就如那天，就如他们的手，他们的牙齿，他们的眼睛，他们的皮肤……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生生剥了皮。

不对，他强装镇定，看了一眼对面略带笑意盯着他的林汐，是这个小贱人搞的鬼，是他太累导致精神紧张了，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，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，而且，那些他害怕的鬼…他们也根本没有死，他们是人，都是假的，就是他太疲惫了。

“林汐，你…怎么知道是我的”。张蕊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袖口道，“对不起，又给你添麻烦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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