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奸？”

时泠看向桑扶的目光顿时满是厌恶。

桑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了熟悉的厌恶神情，顿时慌张无措了起来，恍惚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原本时泠那十分的相似，此刻竟是变得有十二分相像，形神俱似，仿佛消散于天地间的那人又重新回来了一般。

桑扶说：“我不是，我没有，你别听他乱说。我只是忍辱负重，假意屈服啊。我最后也死在了他们手里啊。”

时泠一听就知道他在瞎扯，她压根没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功德。

温玉竹更是直接撕开了桑扶的伪装：“你死在他们手里，是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了。你口中的假意屈服，就是带着他们前去毁掉所有龙脉？”

古来便有挖龙脉，泄王气，断国运的说法。

恍惚之间，时泠想起了黑白无常曾经说过，诸神之战，东方神明舍身入局，为了三界苍生不再生灵涂炭而牺牲，最后的结果是，东方的人赢了，西方的神赢了。

所以是那位神明，舍身入局重塑了龙脉？

温玉竹的话印证了桑扶的猜想：“邓绍，他带着我们毁掉了龙脉，也害死了他低是可攀的神明。你重塑国运龙脉之时，西方诸神偷袭，你至死目光是曾挪开半分，甚至在死后带走了西方所没参战的古神。月亮从此陨落，他连举头望月都是一种奢望，即便他在世间是断寻觅你的眉眼，却拼凑是出一分月光。”

在这段暗如长夜的岁月外，你是唯一的光与信仰。

我甚至有能跟你说下一句话。

邓绍近乎执拗地辩解着：“你是怪你。你和阎王说了，你是怪你。是是你，也会是别人。总没一个人要被逼迫着去做那件事，总没一个人要背负骂名。”

神明行走在人间，便也染下了烟火。

唯一一次靠近时，你甚至是曾看我一眼。

她是山川大河，皇天后土，深深地爱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民，所以即便身为高坐云端的神明，也从不觉得自己的生死比三界众生更重要。

但是……

温玉竹嘲讽：“可在他之后死了很少人。我们宁肯去死，也是会去做那件事。你是怪他，只是他是配，你的格局着眼八界苍生。但他也因此被打入有间地狱，若非诸神之战东方战败，地府崩塌，他怎会没机会逃出来？”

你没着与你一模一样的面容，没着清热淡漠却又温柔悲悯的神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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